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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洪旸岩赴班 南宋 · 崔与之
押词韵第十七部 创作地点:广东省广州市
法吏了繁剧,儒生擅文墨。
世多兼两长,远到须器识。
昔在晋魏公,曾此趋幕职。
一逢龚庄敏,期以柱天极。
紫微得夫君,嘉禾乏栽植。
广城底山川,融结此英特。
精神天独饶,醉盎春可即。
读书细妍磨,作文工组织。
庭隅立两造,片言分曲直。
疾顽戒已甚,争事退如默。
武库物兼蓄,沧海蠡莫测。
同僚总称好,载路誉声塞。
五羊书筵重,济物多阴德。
荣通付傥来,荐剡岂求得。
薰凉快马耳,汗漫捧鹏翼。
归装可对人,南物毫不殖。
二同羞著我,握手倒巾帻。
幽栖泉石边,喜在文溪侧。
平章诗浩荡,指点棋黑白。
此乐竟何如,满怀春拍拍。
咳唾落珠玑,襟期重胶漆。
高诵归去辞,永守兔园册。
焉知暮岁后,苦被功名迫。
终能幡然起,行矣各努力。
长途希树阴,萧邸谨服食。
悬知风月宵,定启山夫忆。
上皇帝表 南宋 · 龚茂良
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七五、《宋会要辑稿》礼五七之七(第二册第一五九五页)
臣茂良等上表,今月十七日立春,庆寿礼成,谨帅文武百僚拜表称贺者。纵心物表,璇穹介以修龄;展庆亲闱,缛典肇于今日。恩涵发育,贶懋延洪。臣茂良等诚欢诚抃,顿首顿首。窃以黄帝二十推而授筴无穷,鸿名孰衍;放勋七十载而在位弥永,盛礼宁间。仰惟协帝之华,备事亲之道。恭以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,德隆兼爱,业济中兴。谓逸乐必始于忧勤,坐致垂裳之始;而崇高莫大于富贵,视犹脱屣之轻。宜安乐以延年,益优游而弥性。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安行慈宝,密赞圣谟。蔼任姒之徽音,率循礼法;及唐虞之盛际,共享尊荣。恭惟皇帝陛下躬受丕基,日严至养。镂玉方迎于朔至,奉卮式谨于王春。太极生两仪,虽巧历而莫计;君子有三乐,非至诚其孰能?事既非常,礼多创见。小兴庆、大安之故事;掩未央、长乐之前闻。条风应而霈泽流,叶气符而颂声作。臣等忝陪近列,欣颂荣观。歛福锡民,固已赖一人之庆;因亲教爱,又将形四海之风。
上太皇太后笺 南宋 · 龚茂良
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七五、《宋会要辑稿》礼五七之六(第二册第一五九五页)
恭睹光尧寿圣宪天体道性仁诚德经武纬文太上皇帝,今月十七日立春庆寿礼成,谨帅文武百僚拜笺称贺者。寿祉兼隆,天人合契。徽章叠举,欢声雷动于九重;宝册对扬,叶气云蒸于四裔。臣茂良等诚欢诚抃,顿首顿首。恭惟寿圣齐明广慈太上皇后殿下,仁如太姒,导备有莘,执慈宝以躬行,俪皇明而下照。周旋三纪,规范六宫。逮兹燕翼之安,寝阅隆平之久。虽尝讲未央之大典,修长乐之上仪,犹未侈于鸿称,以丕崇于圣孝。爰当朔旦,茂履一阳。测圭之景为舒,镂玉之文偕上。纵心而不踰矩,脩龄方衍于天皇;有德而必得名,介福具臻于王母。庆超邃古,美冠来今。臣等叨预近司,欣逢盛旦。想内庭之班贺,喜极怡愉;拜列辟之笺辞,举同抃蹈。
跋淳熙四年幸学诏 南宋 · 龚茂良
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七五、《咸淳临安志》卷一一
臣闻道在域中,惟圣人为成能;教行天下,惟王者为全功。学之为王者事,其已久矣。自尧舜以来,宇宙之间始晓然知有帝王之学,如华星丽日,万目所属,谓道以是传而教所由兴也。尧以是传之舜,舜谓是道也,吾将与天下共之。有虞氏之上庠下庠,盖欲以是达之天下也。禹、汤、文、武亦皆以其所传者达之天下,故夏后氏有东序西序,商人有右学左学,周人则兼用四代之学。是故人伦以明,典礼以行,嗜好以平,谣俗以成,此数者皆由太学来也。国家开造之初,艺祖皇帝以峻极之谟,生知之性,视唐虞三代不约而同,故于逾月之顷再幸太学,二百年来以是为家法。太上皇帝方投戈息马之日,亲行酌献,都人纵观,如再开辟。皇帝陛下举缛典于三十年之后,乃以春二月乙亥帅群后、公卿大夫、国之胄子、六卿之隽秀设席于前,旁逮两庑,命国子祭酒臣光朝讲《中庸》,又以是日幸武学,行肃揖之仪。于戏,盛哉!奖劝多士,具于训词,此为不刊之典,是宜勒之琬琰,以风动四方。臣光朝以是来白,盖述太学诸生之请也。臣茂良、臣彦颖、臣淮、臣雄敢拜手稽首以闻,制曰可。谨退而记其事。
宋左朝散郎尚书考功员外郎黄公行状 南宋 · 龚茂良
出处:全宋文卷四八七五、《莆阳知稼翁文集》附录
公讳公度,字师宪,世为兴化军莆田人。大观间皇考静有声于上庠,起家试秘书省正字,迁校书郎,终左朝奉郎、提举京畿、京西路茶盐事,以公贵,赠中奉大夫。祖邈,以中奉公赠朝请郎。曾祖陟,晦德不仕。黄氏在莆为著姓,世多闻人。公之族兄泳以童子召见,徽庙朝赐五经及第。至绍兴八年,公遂以文章魁天下士,解褐签书平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。时有流民数百辈自汀、虔下,郡疑其盗,尽絷之,行旅骚然几变。时郡倅庸人,喜生事,欲自以为功,无敢言者。公独辨其非,倅不悦,语侵公,公争益力,已而皆平人。代还,除秘书省正字。故事,第一人例以馆职召,公之除非当路意,居数月,言者论公尝贻书台官讥时政,罢为主管台州崇道观。秩满,通判肇庆军府事。高要于百粤尤荒远,非以罪迁及资浅躐授者不至,或唁公,公笑曰:「是独不可为政耶」?先是,属邑胥于道得铜,寓书生舍,既而诬以为金,郡寘生狱,狱且具,生窭甚,抑于有司莫能明。公至一问得其情,立出之,以其罪罪诬者,府中慑服,守赖以无事。居亡何,部使者檄公摄守南恩,至则决滞讼,除横歛,人安乐之。增学廪二百馀斛,择其秀民与之登降揖逊,学者用劝。恩平自唐贞观置郡,至是始有梁作心者由科目登仕版,邦人相率绘公祠于学。公还,越其境以送。二十五年冬,被召赴阙,明年正月入对便殿,乞总权纲,厚风俗,所言皆切时病。上嘉纳之,且知公归自南海,问劳良久。公因历陈远人利病如上旨,立拜考功员外郎。于是天子识公,将尽用之。其年六月,公得疾,八月二十四日卒于位,年止四十八,自承事郎五以序迁,止左朝散郎。国朝首儒科者率不以五六岁即列侍从,公陆沉不偶十有九年,始入尚书为郎,同时召用者往往以次迁擢,而公不任朝谒矣。方其出入瘴雾,往还数千百里,未尝亲药饵,一日被遇则死夺之,悲夫命也欤!公宽和乐易,喜愠不形于色,与人交忘其短,其为人力可及无所爱,士有寸长即退然下之。尤不喜闻人过,平居汎然若无所可否,而胸中泾渭明甚,于所厚善眷眷不能舍。讣至之日,皆相吊出涕。始莆中有谶语相传甚久,公既首多士,以其语验之皆信。所谶地有大木可蔽亩,公将亡,木忽仆,人甚异之。有文集十一卷,藏于家。母郑氏,宣德郎永中之女,赠令人。娶方氏,左朝奉郎符之女,封安人。男五人,沃、泮、洧、洙,皆力学能世其家,沃尝举进士。南僧,尚幼。女三人,长适右迪功郎、潮州海阳县尉林敖,次适左迪功郎、鼎州州学教授林枅。孙男处权、处材。季弟庚以文艺早知名,公尤友爱之,及赴召,携以偕行。以既捐馆,庚将试礼部,不忍独留,与沃同护丧归殡于某处,需葬事。茂良忝公同年进士,辱交最久,知公平生为尤详,然公负远业,用不究万一,见之行事者止于此,姑次序以告当世立言之君子,图不朽焉。谨状。绍兴二十六年十月日,左文林郎、新差泉州观察推官龚茂良状。
癸亥上皇帝书 宋末元初 · 文天祥
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九九、《文山全集》卷三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八六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七月吉日,具位臣文天祥谨昧死百拜,献书于皇帝陛下。臣畎亩末学,天赋朴忠,遭逢圣明,早尘亲擢。己未之夏,陛下延策多士,记忆微臣,俾佐京兆尹幕。时臣不敢拜恩,乞行进士门谢,旨令赴阙。其冬实来行礼,适值寇难方殷,江上胜负未决,而全、永、衡且破。于时京师之势,危如缀旒,上下皇皇,传诵迁幸。臣得之目击,忱恐六师以一朝而动,京社之事关系不细。采之公论,则谓寇祸起于憸壬之聚歛,而憸壬用事则主于董宋臣。至于迁幸一事,宋臣张皇处分,尤骇观听。事势至此,死且无日,臣忠愤激发,叩阍上疏,乞以宋臣尸诸市曹,以谢生灵荼毒之苦。指陈触忤,自分诛斥,出关待罪,不报,亟归山林,侧听圣裁。臣章虽不付出施行,而竟亦不坐臣以罪;非惟免于罪而已,改命洪幕,从欲与祠,又宠绥之。臣尝以为区区父母之身,既委而徇国矣,陛下赦而不诛,臣之再有此身,是陛下赐之也,感激奋发,常恨未有一日答天地之造。前冬误辱收召,畀以馆职,曾未几时,进之以著庭,宠之以郎省。臣之取数于明时者,益以过多。共惟圣德日新,朝无阙事,臣得从事铅椠,悉意科条,以无忘「靖共尔位」之训,忱幸忱荷。兹者倏读报状,宋臣复授内省职事,臣惊叹累日,不遑宁处。继传御批荐畀兼职,且使之主管景献太子府。臣备员讲授,实维斯邸,此人者乃为之提纲。当其覆出,臣自揆以义,且无面目以立朝,况可与之联事乎!请命以去,臣之分也。然臣端居深念,托故而去,谓之洁身可也。陛下未尝拒言者,言而当于可,陛下未尝不行;臣不言而去,则于事陛下之道为有未尽,是用不敢爱于言。伏惟陛下鉴臣之衷,而幸听焉。臣伏读国史,窃见孝宗皇帝所以待贽御者,终始之际,恩威甚明。臣尝以为自古人主,宽仁莫如孝宗,英断亦莫如孝宗。方曾觌、龙大渊辈用事,周必大言之,龚茂良言之,刘度言之,郑鉴、袁枢言之。言者日以盛,而孝宗假以恩宠,未尝为之少衰。孝宗岂咈谏者哉?圣心宽仁,未忍骤有所加也。比其招权弄势,日益翕赫,小心谨畏之态昵昵于前者,迄不能掩其阴私倾险之迹,或以见疏死,或以坐罪废。英断如此,岂以宽仁而遂失之姑息哉!开国承家,小人勿用,圣子神孙,一守是法。共惟皇帝陛下以聪明操制万几,以神武经纬六合,四十年间,凡经几大祸乱,几大惊危,天纲地纮,重新整顿,功业逐日以新,声名随风而流。尚论圣德,三代以下之英主,未能或之先也。神明之下,侍御仆从罔匪正人,旦夕承弼厥辟,固其所也。惟是宋臣凶鸷惨毒,不可向迩。陛下曩以其小有才而假借之。小人不足大受,倚恃权势,无所不至。戊午、己未间,天下指目,共欲甘心,臣冒死先为陛下言之。陛下于此时犹有徘徊顾惜之意,未即加罪也;而缙绅学校交疏其恶,伏阙投匦殆无虚日,陛下始豁然大悟,夺其太阿,屏置畿郡。中外鼓舞,歌诵盛德。臣妄谓陛下之宽仁全似孝宗,陛下之英断亦全似孝宗。汉家自有制度,固应如是。诗云:「维其有之,是以似之」。虽然,陛下禀天地冲和之全气,接帝王忠厚之上传,宽仁英断虽并行而不相悖,二者分数,宽仁较多,是以如此人者,遂得以生全于覆载之内。寻医之旨未几,朝请之命复下,今者又使之内居要地,日觐宸光。惟至圣为能宽裕有容,有如此者。然臣尝闻之,惟仁者能好人,能恶人。盖仁则无私,无私故能好能恶,圣人岂专以博爱为仁哉?汉唐宦官之祸,其后至于滥觞而不可救,推原其初,则起于时君一念之不忍。是故古人之防微杜渐,不敢忽也。《语》曰:「往者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」。宋臣前此误国之罪,陛下既赦之而勿问矣,臣何敢追尤往事,上渎圣聪?独为方来计,则嫠纬之忧,不能忘情焉。夫以陛下圣明在上,孤雏腐鼠亦何敢昼舞夜号,少作喘息。其人心性残忍,群不肖所宗,窃恐复用之后,势燄肆张,植根既深,传种益广,末流之祸,莫知所届。近者陛下亲制十四规,丕哉圣谟,为万世计甚悉;有如此事,独可以为小故,无与于贻谋,而阔略之哉?宋臣之为人,臣实疏远,亦安能以尽知之?惟是天下之恶名萃诸其身,京国闾巷,无小无大,辄以「董阎罗」呼之。陛下之左右,使令亦众矣,此名不归之他人,而惟此一人是归,则岂不召而自至也哉?陛下毋以其退然谨愿而谓其未必怙威生事也,毋以其甘言卑词而谓人言为已甚也。千金之家,强奴悍仆恣横闾里,至其服役于主人之前,固亦未尝不小廉曲谨而可信也。此事虽小,可以喻大。陛下傥察及此,则亦何爱于此一人,而閟惜英断,以重违天下之心哉!伏望陛下稍抑圣情,俯从公议,纵未忍论其平生之恶以寘之罪,亦宜收回成命,别选纯谨者而改畀之。失一兵,得一兵,于国家事夫亦何损?于以厌人心之公,于以示来世之法,于以防天下之祸于未然,令闻令望,施于无疆,臣子之愿,莫大于此。臣实何人,辄上封章以仰及于万乘之所亲信,蚍蜉撼木,自速齑粉,可谓愚甚。然臣方备位中朝,使其以厚禄糊口,坐取迁擢,岂不得计?而臣子所以事君,正义谓何?世道升降之大几,国家利害之大故,奈何坐而视之,噤不发一语?上负天子,下负所学,贻无穷羞。此臣所以不敢强颜以留,亦不敢诡辞以去,忘其婴鳞不测之危,以冀陛下万一听而信之。臣言得行,宗社之利也,臣之荣也。如臣之积忱未足以仰动天听,坐受斧钺,九陨无悔。谨杜门席藁,以听威命之下。臣无任望阙瞻天激切屏营之至,不备。臣昧死百拜。
寄龚实之正言 南宋 · 陆游
七言律诗 押真韵 创作地点: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
台省诸公岁岁新,平生敬慕独斯人。
山林不恨音尘远,梦寐时容笑语亲。
学道皮肤虽脱落,忧时肝胆尚轮囷。
至和嘉祐须公了,乞向升平作幸民。
贺章参政启 宋末元初 · 牟巘
出处:全宋文卷八二二四、《陵阳先生集》卷一九
焕颁奎笔,晋贰台衡。敉宁武图功,方领神枢之重;继自今立政,遂参国秉之隆。赞书一传,举笏交贺。在昔仁祖,有若郇公。肃乂清忠,实相庆历之治;重谨微密,具形徂徕之诗。洪惟今公,克笃前烈。某官堪舆间气,经纬全猷。乔岳太山,极包涵而云雨自润;祥麟瑞凤,不鸷搏而羽毛毕朝。早以魁垒之英,共期公辅之器。历谏官御史之职,有伟建明;居给事侍从之间,益隆德望。已为仪于清要,犹未究于经纶。旧学甘盘,上方笃从游之眷;中兴常武,公遂跻基命之联。乃蔽宸衷,擢陪宰席。退思岩之深念,无非为国家久远之图;天章阁之宏开,方自任天下太平之责。于以慰苍生之至望,于以昭真儒之极功。以首参而摄行,岂但用龚实之之故事;当中书之虚辖,行遂继毕文简之芳猷。某幸囿陶镕,第深庆忭。骃骆之持丝辔,初何补于诹原;燕雀之托帡幪,其敢忘于贺厦?
上殿札子(二) 南宋 · 陆游
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二五、《渭南文集》卷四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一四六、《四续古文奇赏》卷七
臣伏读御制《苏轼赞》,有曰:「手抉云汉,斡造化机,气高天下,乃克为之」。呜呼!陛下之言,典谟也。轼死且九十年,学士大夫徒知尊诵其文,而未有知其文之妙在于气高天下者。今陛下独表而出之,岂惟轼死且不朽,所以遗学者顾不厚哉!然臣窃谓天下万事,皆当以气为主,轼特用之于文尔。赵普气盖诸国,故能成混一之功;寇准气吞丑虏,故能成却敌之功;范仲淹气压灵夏,故西讨而元昊款伏;狄青气慑岭海,故南征而智高殄灭。至于韩琦、富弼、文彦博之勋劳,唐玠、包拯、孔道辅之风节,大抵以气为主而已。盖气胜事则事举,气胜敌则敌服。勇者之斗,富者之博,非有他也,直以气胜之耳。今天下才者众矣,而臣犹有忧者,正以任重道远之气,未能尽及古人也。方无事时,亦何所赖此,一旦或有非常,陛下择群臣,使之假钺而董二军,拥节而谕万里,虽得贤厚笃实之士,气不素养,临事惶遽,心动色变,则其举措岂不误陛下事耶?伏望万机之馀,留神于此,作而起之,毋使委靡,养而成之,毋使沮折。及乎人才争奋,士气日倍,则缓急惟陛下所使而已。且吴、蜀、闽、楚之俗,其浑厚劲朴,固已不及中原矣。若夫日趋于拘窘怯薄之域,臣实惧国势之寖弱也。不胜私忧,犯分献言,恭惟陛下裁赦。取进止。
常州开河记 南宋 · 陆游
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四二、《渭南文集》卷一八、《常郡八邑艺文志》卷二、康熙《常州府志》卷三六、乾隆《阳湖县志》卷一○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建德市
隋疏大渠,自今京口、毗陵、姑苏、嘉兴以抵于临安,初以备巡幸,而后世因为漕运大利,故得不废。渠贯毗陵城中,徐行东注,独南水门受荆溪之水,为惠明河,酾为二股,皆会于金斗门。庆历中,太守国子博士李公馀庆始疏顾塘河,益引惠明水注之漕渠。顾塘地势在漕渠后,故俗又谓之后河。崇宁初,太守给事中朱公彦复增浚之。方是时,毗陵多先生长者,以善俗进后学为职,故儒风蔚然为东南冠。及余公中、霍公端友,皆策名天下士第一,则说者遂归之后河。曰:「是为东南文明之地」。邹忠公方居乡,士所尊事而化服者,忠公避不敢居,因以后河实之,而为作记。淳熙十四年,今太守林公下车逾年,既尊礼其诸老先生,延见其秀民,所以表励风俗而激劝儒学者,日夜不敢少怠。弦歌之盛,殆轶于承平时矣。而或以后河告者,亦不废也。后河自崇宁后,不治者积数十年,中更兵乱,民积瓦砾,及冶家弃滓,故地益坚确。夏六月,林公乃搜闲卒,捐羡金,分命其属治之。不淹旬,渠复故道,袤若干,深若干,修若干。乃以书属予曰:「愿记其事」。予谓渠之兴,自为一郡之利,不必为士之举有司者设。然城南衣冠,以杜固凿而顿减,则后河成废,与士之举有司者相为盛衰,亦自有理。太王迁岐,成王都洛,皆观川原,咨卜筮,其由来盖尚矣。则林公兼取焉,顾不可哉?士益勉之,以毋负公之意。公名祖洽,字子礼,明州鄞人,世以经行显云。渠成之岁,十二月二日记。
严州乌龙广济庙碑(庆元五年十月) 南宋 · 陆游
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四六、《渭南文集》卷一六、雍正《浙江通志》卷二六六、光绪《建德县志》卷一四 创作地点: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
山川之祀,自《虞书》以来,见于载籍,与天地宗庙并。或谓山川兴云雨,泽枯槁,宜在秩祀,非必有神主之。以予考之,殆不然。「维岳降神,生甫及申」,山川之神,降而为人,与人死而为山川之神,一也。岂幸而见于经则可信,后世则举不可信耶?柳宗元死为罗池之神,其传甚怪,而韩文公实之。张路斯自人为龙,庙于颍上,其传尤怪,而苏文忠公实之。盖二神者,所传虽不可知,而水旱之祷,卓乎伟哉,不可泯没,则二公亦不得而掩也。予适蜀,见李冰、张恶子庙于离堆、梓潼之山,皆血食千载,非独世未有疑者,盖其灵响暴著,亦有不容置疑者矣。严州乌龙山广济庙之神曰忠显仁安灵应昭惠王,旧碑以为唐贞观中人,姓邵氏,所记甚详。虽幽显殊隔,不可尽质,然神灵动人如罗池,变化不测如颍上,历数百年未尝少替。而朝廷之所褒显,吏民之所奉事,亦犹一日。此乌可以幸得哉?至于绍兴辛巳东海之师,群胡见巨人皆长丈馀,弋戟麾旄,出没烟云间,则相告曰:「乌龙神兵至矣」!或降或遁去,无敢枝梧者。是又与东晋八公山及庆历嘉岭神之事相埒。然彼皆在近境,而此独见于山海阻绝数千里之外,岂不尤异也哉!不得韩、苏之文以侈大其传,而邦人进士沈奂顾以属笔于某。辞卑事伟,有足恨者,乃作送迎神诗一章,使并刻之,实庆元五年十月甲子也。其辞曰:
王之生兮值唐初基,龙翔于天兮英雄是资。独沉草莱兮默不得施,巉然万仞兮胸中之奇。使得小试兮冒白刃而搴朱旗,丈夫战死兮固亦其宜。死于不遭兮精神曷归,王亦何怼兮人则为悲。乌龙之山兮跨空巍巍,筑杰屋兮奉祠,酿桂兮羞芝,弹箜篌兮吹参差,王舍斯民兮逝何之?锡以祉兮燕及茕嫠,岁屡丰兮长无凶饥,拥羽盖兮驾玉螭,时节来飨兮民之依。国有征诛兮克相王师,长戈大纛兮肃肃阴威,扫平河洛兮前功弗隳,隆名显爵兮永世有辞。
监丞周公墓志铭 南宋 · 陆游
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五一、《渭南文集》卷三八、同治《庐陵县志》卷五二 创作地点:浙江省绍兴市越城区
公讳必正,字子中。曾祖讳衎,朝奉郎。祖讳诜,左朝散大夫。皆赠太师秦国公。曾祖妣郭氏,祖妣潘氏、李氏、张氏,俱赠秦国夫人。考讳利见,左朝请郎,赠金紫光禄大夫。妣尚氏,赠邺郡夫人。世居郑州管城县。祖秦公通判吉州,遇乱,不能北归,因家焉。光禄与弟秦公讳利建,皆世以进士擢第。公与从父弟丞相益公讳必大,成童俱入家塾,学行修立,俱以世科自期。已而益公策名,又举博学宏词,如其志。公乃不偶,始以祖遗泽,补将仕郎,易迪功郎,监潭州南岳庙。亦尝贡至礼部,久之,调袁州司户参军。适岁旱盗起,分宜尉、巡检捕之,皆不能获。安扶龚公茂良闻公至,召问计,公曰:「此皆饥民,群聚贷粟以自活耳。桀黠为之倡者,才一二辈,可以计取,馀必自散」。龚公乃檄公往捕,至则谕以祸福,解散其党,而阴募乡豪,授之策,俾擒致盗首,于是盗尽得,坐诛者二人而已。龚公复委公以荒政。当是时,自郡至属邑,流民坌集,公日夜行视,凡累月,全活钜万。诸司共荐于朝,孝宗皇帝召对便殿,论奏合上指,谕以将褒用,遂改宣教郎,知建昌军南丰县。南丰,剧邑也。公遇事明敏,常若有馀。民柏氏夜被盗,并杀守藏奴。贼逸去,公物色求之,果获。面诘犹不承,搜其家,得白金器一箧。既至,倒奁出之,囚闻其声,即引服。净梵寺有盗,夜斩关入,既获,公察其非盗,挺出之,立赏捕真盗。僧恨甚,以公为故出,诉之郡。郡方以他事怒公,即逮所纵囚,系鞫甚峻,囚不能自伸,并邑吏皆重坐。未几,获真盗送郡,拒不肯治,公乃以白诸司,虽治,犹久不决。御史闻之,奏徙大理,乃得实,如公所言。邑赋色目极繁,以入偿出,不足者犹四万缗,率苛征预借,苟逭吏责。公至,一切罢之。且以其实言于转运司,得稍朘,邑赖以苏。乡校久不治,公凡可以补弊起仆者,一切为之。甫满秩,诏赴都堂审察,除主管官告院,进军器监丞。会益公参政事,公请外,知舒州。陛辞,所陈又合指,命公恤民隐,修武备,辟田莱,并究鼓铸利害。先是同安、宿松两监,岁铸铁钱三十万缗,言者以为扰,既损其半,而监亦遽废。亟复,会岁荐饥,又命罢铸,故临遣及之。公至郡,乃知地产铁炭,民以不售为患,而兵工失业,亦或转而为盗,故当饥岁,尤宜鼓铸以聚民。条上便宜,诏命复铸,且省宿松监入同安。公奉行尤有术,公私皆便。又奏:「自昔鼓铸,未始淆以铅,止因议者谓入铅之钱,不可为兵,始淆铅以铸。臣尝亲视之,铅之精者为飞烟,其滓恶下坠炉底,与铁初不相为用。亦尝以入铅不入铅钱,较其坚脆,及冶为兵,初无异。徒使处、信两州岁岁挽运」。谓宜废夹铅之制。又奏:「郡岁输上供缗钱五万八千,旧皆倚办于常赋,不足,则取征榷之赢以补之。乾道间,守臣偶以羡馀为民代输租税一年,而来者因踵为例。会征榷之赢不能当其半,馀三万趣办于坊渡二十九所。今诸场旧馀铁炭及民所贷钱,凡一万五千缗,若取以为铸本,可岁得三万缗,代舒民上供。悉罢坊渡之征,百世利也」。事俱施行。大修学宫,如在南丰时。又立文翁庙于学,立周将军庙于城南,皆舒人也。复故堤城北,以禦灊溪涨溢。民田数千亩,复为膏腴,因作四桥于北西东门之外。其一,公自捐俸为之,州民号周公桥。郡东南有乌石陂,分其流,旁则为石塘陂。乌石之民,欲专其利,乃壅水使不得行,石塘之田,岁以旱告。公命怀宁令丞视之得实,图上于州,公按图自以意定水门高下。甫去壅水未尺馀,得古旧迹,与所高下不少差,陂利始均。石塘民喜至感泣,乃歌曰:「乌石陂,石塘陂,流水溅溅有尽时,思公无尽时」。徙知赣州。过阙,上谕曰:「闻赣兵悍骄,死徙之馀,今亦无几,可勿复补。倘尚循故习,卿当便宜行事。朕将以他郡兵更戍」公对:「守臣古号郡将,今结衔云知军州事,茍有过,臣自当临几应变,不敢劳圣虑」。上喜。明日语宰相曰:「周必正有器识似其弟」。谓益公也。至郡,江西副总管钱卓,本起行伍,暴人也。入境,下令诸校将,以翼日部肄其子弟,选补军额,初不以告郡。会卓请见,公诘其率意,力止之,且微谕以上指。钱惊谢,然意不悦,乃漏公言于诸校将,激使诣郡诉。公徐晓之,如所以告卓,辞指明辩,卒皆贴服,无敢欢者。章、贡二水,来自郡南,夹城东西流,皆有浮梁以济,而城南独以舟渡。溪恶,或至覆溺。公始作南桥,又治道路,以石易甓,最数百丈。兴国县之安陂,溉田六十顷,水势自上奔突,故难筑而易坏,坏且五十年。公命复之,费不及民。擢提举江东常平茶盐公事。入奏,还道玉山县。县有徐田陂,其渠濒江,数决。将徙渠,则地主不可;将徙陂而下,则柘陂居下流,惧为己害,复不可。交讼于公。公谕徐田民买地凿渠,倍雠其直。柘陂民遂幡然无靳色。不三日,渠成,溉田三百馀顷,民大感悦。江自陂而下,避碍析为两支,其一掠县堧而去。岁久岸溃,民居其滨者,闻公修渠以利民,乃遮道自言。公为相水之冲,为石堤。民欣赖之,相与绘公像,祠于玉虹桥侧,岁时奉牲酒,抵今不懈。旧法没官之产以畀民耕,而归其租于常平。及是,议臣请鬻田,以价充籴本。公言:「如此,则常平储愈匮,请除新令」。光宗皇帝从之,因并行于诸路。池州旧试贡士,率寓景德寺,隘不能容,士病之。会阙守,公兼领郡事,始作贡院,植八桂于门,名其门曰擢桂。是岁,贡士五人而三奏名,士以为公之赐。言者榜于间言,诬玉山之役以为扰。罢归,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。上章纳禄,不许,再命武夷祠,而公归志已决,告老益力,乃许致仕。公自江东还,阖门屏外事,读书赋诗者累年。益公少公一岁,亦谢事归第,相与置酒高会无少间,时人比汉二疏。益公薨,公哭之恸,不复有世间意。开禧元年十一月旦,感疾不起,享年八十一。娶向氏,文简公五世孙,封恭人,前公一年卒。男二人:綖,早夭。纲,今为修职郎,前潭州醴陵主簿。一女,适进士胡榆。孙男二人,颂、颖,皆将仕郎。孙女一人,尚幼。恭人之殁也,葬庐陵县膏泽乡金凤山,祔大墓之东。至是,乃以十二月庚申,奉公柩合葬焉。维公仕自迪功郎,积迁至奉直大夫,爵管城县开国男,服三品。公孝友最笃,归自龙舒,筑第于永和镇,聚族共爨。弟侄早世,育其孤如己子。伯氏宜春守出妾之子世修,流落赣境,公访得之,为治产筑室于永丰,盖伯氏志也。其处闺门率如此。郑人有寓旁近者,皆岁馈之。刚介有守,不以进退累心。方家居时,前后当国数公,多与公有雅故,数问公安否,公应之泊然。益公屡推恩数以貤公,亦辞不受。善属文,尤长于诗。孝宗皇帝尝访当代诗人于胡忠简公铨,忠简首称公。敷文阁直学士程公大昌,亦称公文学操行之美。晚取庄周息鲸补劓之说,名其堂曰乘成,因以自号。有文集三十卷。书有古法,四方丰碑巨扁,多出公笔。既葬,纲以朝奉大夫新知真州郭君赟之状来求铭。某与益公定交五十年,且尝遇公于临川,适重九日,同集拟岘台,风度话言,尚可想也。而女孙又归公之从子纪。情好厚矣,铭其敢辞。铭曰:
仕不为不逢,人不以为通。年不为不究,人不以为寿。有爱在民,百世不泯。有嶪其丘,利尔后之人。
史浩除右丞相制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四、《玉堂类稿》卷三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八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门下:朕仪图俊杰,劢相邦家。受命溥将,协济艺祖兴王之业;治民祗惧,共恢光尧复古之勋。念弄印者累年,尝命龟而载卜。人惟求旧,既朕志之素孚;民具尔瞻,亦物情之众允。涣以大号,扬示外朝。少保、观文殿学士、充醴泉观使、侍读、永国公、食邑七千五百户、食实封三千三百户史浩,道广而智周,才宏而德备。经纶之蕴,早自许于功名;宽裕之怀,时莫窥于器量。东学翼天飞之运,中阶符帝赉之祥。自弼亮于初元,即宣昭于美业。敬王如孟子,非仁义不陈于前;告后若君陈,有谋猷乃顺于外。方参和于鼎饪,旋力解于机衡。比趣召环,进陪经幄。姬公遄返,初无四国之言;裴度来归,尚使两河之畏。属宵旰励精之日,适辨章虚席之时。宜续前功,再膺大任。易零陵之旧壤,荒淇水之新封。增衍土田,并隆体貌。惟待之不轻,则望之弥重;惟始之不易,则终之实难。予其仰成,人且观政。于戏!兆姓辑于下,然后可以调阴阳;四维张于朝,然后可以正法度。坚忠实之志,则诞谩罔不革;绝亲党之私,则除授罔不公。使奠枕如淳化、端拱之间,而迓衡如至和、皇祐之际,庶益光于旧学,斯无负于殊知。
例合升次国,加食邑一千户,食实封四百户。今拟次国名如后,伏乞御笔点定一处,以凭遵依施行:卫、随、蔡、广。右谨录进呈,伏取圣裁。
按:三月十七日奉御批,更不改官,封卫国公。
皇弟璩加封制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四、《玉堂类稿》卷三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门下:朕咏《臣工》之诗,知诸侯严于助祭;读《宗伯》之礼,知同姓重乎执膰。盖下有以服其勤劳,则上与之同其福禄。惟时介弟,来侍亲祠。方诞受于神釐,肆宠颁于诏綍。皇弟少傅、静江军节度使、充醴泉观使、恩平郡王、食邑二万二千二百户、食实封五千户璩,性资通敏,业履温纯。郢客才华,早赐长安之夜;子牟忠爱,每驰魏阙之心。序朝高孤棘之班,列爵启王封之社。属九筵之肇祀,习卜岁祥;念三载之居东,许陪秋觐。兹荷乾祇之况,是推友睦之恩。衍以户封,实之干食。于戏!祭而馂惠,固欲其均。柄以驭臣,必循其序。惟贵也则当先于贱,惟亲也不可后于疏。茂对光荣,益思谦毖。可加食邑七百户,食实封三百户。
中大夫参知政事龚茂良辞免修制尊号宝册转两官恩不允诏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七、《玉堂类稿》卷五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天以无疆之福,敷佑我家,丕延亲寿,予曷敢不铺张扬厉,以对越景贶?乃仲冬日至,亲帅百辟,并崇父母之荣号。金石在列,冠剑在庭,霁景曣温,群情悦豫。历观书传所记,盖未有殊尤绝迹可比于今者也。卿以鸿儒硕望,总领众职。渊原复贯,既闲习乎礼文;陟降多仪,又厌服乎观听。进阶加邑,于理则宜。且大典庆成,孰云僭赏?自我作古,宁问故事?若恝然辞之,殆非股肱喜哉之谊也。
参知政事龚茂良再辞免礼仪使转两官宜允诏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七、《玉堂类稿》卷五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镂玉扬徽,庆太上历年之永;连珠告瑞,适仲冬朔旦之临。天人协应以在兹,家国均休而未艾。眷言近弼,实赞昌期。予欲新旷古之礼则汝明,予欲展事亲之仪则汝翼,予欲播乾安坤安之乐于金石则汝听,予欲形天大地大之功于典册则汝为。底绩居多,迁官匪过。而乃力避便蕃之宠,面陈确至之言。谓将豫抳于泛恩,岂必曲从于前比?先劳后禄,素嘉儒行之优;下济上行,滋叹谦光之美。方共由于此道,姑勉徇于乃诚。所请宜允。
龚茂良辞免差权提举编修玉牒不允诏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七、《玉堂类稿》卷五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周用中士奠系世,汉晋命九卿典属籍,唐开成以玉名牒,至与史册并驱,是岂古今异辙哉?法寖久而益章,官随时而愈重故也。况我国家,发祥云远,祖功宗德,视昔有光,文昭武穆,与天无极,则夫创宝藏之殿,设纂修之官,总于柄臣,理固当尔。卿以经世之学,华国之文,参调化元,秉德蹈义,兼领斯事,盖优为之,岂以约史定令而废闳纲之举乎?亟其钦承,毋格成命。
通奉大夫龚茂良辞免资政殿大学士知镇江府不允诏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八、《玉堂类稿》卷六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本朝优待辅臣,甚非汉唐之比。虽久烦以政,间许均劳,然恩典所加,每从其厚。既华之以峻职,又付之以近藩。出处之间,厥有荣耀。朕率是道,以厉臣节。卿渊谋敏识,奥学瑰才。夙被简知,晋参机务。累年于此,厥绩茂焉。求退既坚,重违雅志。岂无异数,以宠其行?盖臣之事君,能合去就之义;则上之遇下,当全进退之礼。往钦时命,尚考民庸。所辞宜不允。
通奉大夫龚茂良再辞免资政殿学士知镇江府不允诏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八、《玉堂类稿》卷六 创作地点:浙江省杭州市
卿久翊政机,具宣忠力。抗章辞疾,有慨予心。加职典藩,务隆国体。何荐形于封奏,似未亮于眷怀。且卿昔帅岭南,兵民戢其威惠;旋临江右,旱涝资其抚绥。曾是乐郊,岂劳卧治?九里蒙润,固未远于行都;四方于宣,尚勉图于嘉绩。所请宜不允。
通奉大夫参知政事龚茂良辞免进呈玉牒转两官例恩不允诏 南宋 · 周必大
出处:全宋文卷五○二八、《玉堂类稿》卷六
朕惟昔昭陵盛德大业,丰功伟绩,不可胜纪。其所以覆帱万物垂裕后世者,尤在乎仁也。兹撮机要,著之宝牒,而有司复以乾道近事同时奏篇。如朕凉薄,安敢望高皇帝,亦曰仪式型文王之典,日靖四方而已。卿才经物表,学贯道原。久裁政机,众职交举。复以馀力,纂成二书。特畀醲恩,用示褒劝。朕于爵赏,岂尝妄加?卿宜知之,毋避可也。所辞宜不允。